“是。”
伽蓝伸了个懒腰,那就这样吧,大家这两天好好歇歇,三天之后,痛痛快快玩一场!
“是!”十二道身影自天窗跃出,掠向不同的方向。
阮司弦走到伽蓝背后,双手搭上她的双肩,轻轻揉捏着,手下的肩膀肌肉一紧,阮司弦道:“别这么紧张,不会占你便宜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这些日子又瘦了。”
伽蓝摸摸自己的脸,没有啊?
顺着代掌门的视线往下……微敞的领口,一抹酥胸肤白如雪。
“……你不是说不占便宜的吗!”伽蓝腾地从椅子上跳起来,胡乱掩着衣领,一脸的暴躁。
代掌门负手,“是你不老实,引诱我。”
“……”伽蓝一头扎进被子里,活像一直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,“你出去,出去!”
阮司弦轻轻叹了口气,“伽蓝,我只想告诉你,这世上还有一个变数,叫做人心。”
“阮司弦,我就和你赌这人心。小花有所图,丹青有所图,三万将士有所图,但他们也都是人,有心的人。”
“且看着吧。”
但是代掌门是不会出去了,代掌门飘身上梁,顺手关了天窗,侧身躺下,“你也几日没有好好睡了,早些睡吧,不要在梦里辛苦我。”言罢一指头弹出,指风挥灭了烛台。
伽蓝默默爬上床,衣服也不脱就那么睡下,眼睛闭上了,耳朵却不肯休息。她听见阮司弦长长的睫毛,听见阮司弦悠远绵长的目光,什么叫做“不要在梦里辛苦我”,爷是会放着身侧美男做春梦的人么?
阮司弦手指轻敲身侧长剑,铮——声音清越打动人心。
阮司弦轻笑,你这不老实的小东西……
嗯?好困……还真是有点累了。
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,昭告着新的一天已经开始,冥冥之中,那些神力与人力的安排,正在悄悄上演。
太阳终古常新,日光之下,人们却总在重蹈覆辙。
伽蓝轻轻扣着手指,望向远处的晨曦。同一片天空下,有人要开始忙起来了……
三皇子府,管家急匆匆地冲进三皇子的卧房。
三皇子刚刚起床,靴子都只穿了一只,“越老越没规矩,就这么闯进来,成何体统!”
老管家扑通一声跪下,手里捧着一支羽箭,连滚带爬,“主子,这,这是今早奴才在门上发现的!”
三皇子接过羽箭,解下羽箭上缚着的红绸,打开见了红绸上的字,便是欣喜若狂,难掩激动,连眼睛都亮了几分!
“好!好好好!大野已陈兵边境,今后朝堂上,终于可以不见那裴姓武夫的臭脸了!”
那裴将军手握重兵,战功赫赫,在武将之中很有威望,每每议及边疆政策总是和三皇子唱反调,哼,一介武夫,他懂什么!
三皇子不是没有容人之量,有心图谋大位,就要容得下将相的文韬武略,容得下他们的不同思想,这样才好加以制衡,但前提是,他们要听话,懂得该听谁的话。
现在皇帝病歪歪,辅政公主下落不明,自然是有他三皇子来把持朝政,这皇家自己的事,无可厚非,你裴将军不站队不表态,这本身就是站队表态,那我只好让你滚蛋!
裴向群在自己家里小心翼翼地擦拭宝剑,忽然眼皮就跳个不停,他习武人粗糙的手按上自己的眼皮,心想莫不是自己要发财了?
朝堂之上,三皇子站在玉阶之上,睥睨着脚下跪了一地的朝臣,他们当中或许有支持他的,有反对他的,但是这一刻,他们都要曲下膝盖弯下腰,低下他们自认为高贵的头颅。
高贵?前提是,那头颅还在你的肩膀上。
三皇子右手提起长袍的前摆,稳步又上了三个台阶,转身,凝眉,朗声道:“大野陈兵边境,虎视眈眈,诸位大臣可有应对之策?”
话音一落,整个朝堂顿时乱成了一锅粥。
“什么?有陈兵边境,不是刚刚和亲吗,怎能如此背信弃义!”
“实在是岂有此理!皇上体恤万民,他大野竟当我圭果软弱可欺!”
“不义之师!天必谴之!”
几位老臣腿都直哆嗦了,嘴上功夫还是那么厉害。
三皇子威严地扫视群臣,俨然已经以皇者自居,“裴将军有何高见?”
方才乱哄哄的朝堂顿时安静下来,静的涟漪跟踪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,每一个人都大气也不敢出,生怕气儿喘得不对,喘出了立场。
裴向群倒是丝毫不觉得,朗声道:“依微臣之见,大野不会贸然出兵,应调兵应对,再遣使者,若是不能和平解决,以战止战!”
“这回裴将军倒是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,世人皆知裴将军英勇善战,是我圭果的战神,不知将军这次,可愿意为我圭果一战?”
裴向群抱拳,“为朝廷效力,万死不辞!”
“好!本皇子以监国之名,任命裴将军为定远将军,率兵两万,前往萧关,即日起程!”
裴向群沉声道:“臣领命!”
言罢转身就走出了朝堂,往校场点兵去了,自始至终,他都没有抬头看三皇子一眼。这个人,他不喜欢。
“陈兵边境?”伽蓝抚摸着手中的鸽子白亮的羽毛,“怎么吃你好呢?蒸煎煮炸炒?要不,烤乳鸽也不错……”
鸽子害怕了,它用力地扑棱着翅膀,小嘴死命地啄伽蓝的指甲,一双小眼睛充满惊恐。
阮司弦实在是看不下去了,“好好的鸽子你吓唬它做什么?可怜见的。”
伽蓝掰开鸽子的嘴,喂了一颗水晶米,食指轻点鸽子的小脑袋,扑哧一笑,“行啦,不跟你开这黑色玩笑了,没幽默的!”
两手一松,鸽子扑棱着翅膀朝窗外逃也似的飞出去,挣扎之中抖落了几根羽毛,它自己可是稀罕得不得了,瞅瞅又觉得可惜,回身打了个旋儿,伽蓝的掌心就多了一滩稀稀的黄色不明物质。
伽蓝恨得咬牙,“下次真要烤了你!”
阮司弦扯过伽蓝衣襟上别着的帕子,低头托着她的手,为她洗洗擦去那鸽子的犯罪证据,“它胆子小,不经吓,这才失禁了,你要体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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